革命老區(qū)大別山短短幾天的采訪,小記者深入大山,走近村寨,來到家庭,在這塊紅色熱土上,深深感受到老區(qū)人民熱情好客、勤勞、奮進,看到了老區(qū)人民在戰(zhàn)爭年代,為革命敢于犧牲勇于奉獻的革命精神,也看到這里的貧窮、落后、荒涼。
初到大別山區(qū),一切都很新鮮。望著那黑黝黝的群山,禁不住發(fā)出來自內心的呼喚,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布:“大別山,我們來了!”
隨著車子的顛簸,這種新奇感不久就煙消云散,透過車窗偶爾發(fā)現(xiàn)那低矮的茅舍,才驚訝發(fā)覺大別山的貧困。
崎嶇不平的山路把我們引向山的深處,于是路邊漸漸出現(xiàn)了干柴堆,稻草垛以及一些難以見到的東西。路越發(fā)難走,坑坑洼洼,車子不時要停下來修。這時好奇的孩子便圍過來看熱鬧,望著我們這些大山外面進來的“新奇人物”感到好奇,小記者們見到圍上來的孩子,試圖與他們交流,怕生的孩子大都四處而去,留給我們滿目荒涼、凄冷和迷茫。
幾天的深入大山采訪,了解到生活給于他們的重擔。雖然有著山清水秀的宜人景色,然而閉塞的交通和地理環(huán)境交織成一幅沉重的枷鎖,世世代代扣在山區(qū)人民的頭上。種莊稼,貧瘠的土地收成只夠一家人一年的生活;搞副業(yè),山區(qū)的氣候和極差的地理條件使山區(qū)根本無法養(yǎng)好;跑運輸,崎嶇的山路,泥濘的小道都無法……還有,資金從哪兒來?孩子大了到了該上學的年齡,交不起一年幾十元的學費,或上不了幾天因無法繳納書本費而含淚輟學,孩子們哭著鬧著想上學,家長們只有嘆氣!就是把他們的一戶一年的收入加起來也不過三四百元。冬令營采訪專車繼續(xù)向大山里挺進,所見、所聞、所想、所感也只是貧窮。
小記者團跋山涉水走進深山,發(fā)現(xiàn)金寨縣桃?guī)X鄉(xiāng)棡崗村,零零散散分散著住著幾戶人家。在一個山坡下的一戶人家,房子低矮破爛不堪,真不敢相信這是一家的住處,為了好奇,敏銳的小記者們下了車想去看個究竟。這是一家無院落,兩間草房坐南朝北,西高東低傾斜著,以山坳的陡坡為東墻,西面的山墻僅一半,房子的東墻屋檐約有一米左右,西墻的屋檐也只有一米五左右,墻面是用土坯壘成的,房子東歪西斜,搖搖欲墜,很難想像下雨下雪天或者是刮大風惡劣天氣房子主人是怎樣堅持住的。走進房間,東山墻放一張破舊的老床,掛一個不知用了多少時間,黝黑破舊的老蚊帳,蚊帳正面補了十幾個補丁,還有幾塊爛了沒有補的窟窿,床上雜亂無章,放著一張破舊而又補了又補的破被子。再看看床下,床前放一個腌菜缸和竹筐,墻上的竹竿搭了幾件破舊衣服,床邊拉著臨時的電燈,這是一戶四口人的家,這家的男主人身患多種疾病,女主人耳聾,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女兒是三好生,小學沒畢業(yè)為了讓弟弟上學,輟學進城當了小保姆。然而家境的困難,使幼小的弟弟還是交不起學費無奈地離開了學校。小記者走進少年,他叫馮俊,過了年才12歲,這個孩子大冬天沒有穿上棉衣,只是穿了幾件不合體的單衣,不用說這是希望工程捐贈的。小記者圍著他問他想不想上學,小馮俊無奈而又羞愧地蹦出一個字:“想”??吹窖矍暗那榫?,在場的每一人很不是滋味,沒想到老區(qū)還有這樣的特困戶。小記者的每一位情弦被觸動了,有的拿出了的采訪筆、本子和隨身帶的小書本給他,這時老師也有些激動,抬高嗓音說:“我們該怎么辦?”團長張琦大聲說:“小記者們支持馮俊重返學堂!”她首先拿出了12元的零花錢,在張琦的倡導和帶領下,其他的小記者也紛紛掏出了自己隨身帶的零花錢,你五元、他八元、我十元,帶隊老師們也拿出了隨身錢,短短幾分鐘就捐了130多元錢,足足夠小馮俊一年的學費,當記者團把這130多元錢遞到馮軍手中,他留下了激動的淚水,不住的說:“我又能上學了……”記者團留下了他家的地址?;氐叫熘莺螅研●T俊的家境情況在記者團大力宣傳,號召其他小記者為馮軍奉獻愛心。記者團專門為馮俊舉行捐助活動,又一次為馮俊寄去150多塊錢和衣物及學習用品,受到了金寨縣團委的贊揚,希望工程辦公室發(fā)來了賀信和發(fā)票。從此以后記者團不斷與馮俊通信聯(lián)系,為他寄去記者團創(chuàng)辦的小報、為他寄去記者團捐贈的衣物以及學習用品,鼓勵他安心學習,有困難找記者團。
在徐州小記者團的大力幫助和資助下,春假過后馮俊高興地走進學校,而且學習越來越進步。馮俊重返學堂,所取得的每一點進步都離不開記者團的支持和鼓勵,他十分感謝記者團。當年的十月,他為小記者團發(fā)來了感謝信,他在信上說,徐州小記者團的老師和每位小記者,你們辛苦了。當你們來信指教和收到報紙,看到你們所取得的豐功偉績,知道你們深入全國各地,得到全國各界人士的高度評價,受到了黨和國家和各地政府的表彰,為此,我高興地不得了,不知說什么好,不知用何種語言能表達我此時的心情。真是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尤其是我得到了你們的資助和幫助,你們每一次來信來報,我都受益匪淺,使我獲得了第二次生命,記者團老師是我的再生父母,小記者們是我的兄弟姐妹,長大了我們還會在一起。我清楚的知道,在你們溫暖懷抱里,我一定會像小蜜蜂一樣勤奮,刻苦學習,用優(yōu)異的成績來敬謝你們,回報你們,感謝你們。
你們來大別山也知道,大別山文化落后,我沒見過世面,人又內向,所以我沒有膽量為你們回信,這一次我勇敢地鼓起了勇氣,不管寫的好壞,拿起筆,一定給你們回信,再不回信,真的對不起資助我的老師和全體小記者,遲遲回信表示抱歉和諒解,但愿情深意長,給于教育支援。
立正,向老師和記者團每一位小記者鞠躬敬禮!
信雖然不長,但也反映了老區(qū)少年對記者團的感激之情和愿望,時間的變遷,幾十年過去了,馮俊應該是三十好幾的人了,他發(fā)展的怎么樣我們不得而知,這幾年也沒有聯(lián)系。祖國改革開放不斷發(fā)展,高速高鐵修到大別山,老區(qū)也得到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老區(qū)人民已經脫貧,靠勤勞雙手發(fā)家致富。相信馮俊也會在老區(qū)人民改革開放的大潮中,成為老區(qū)建設的開拓者和主力軍,發(fā)揮著他的青春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