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帶小記者團赴北京采訪均收獲頗豐,魏巍、賀敬之、王蒙、劉紹棠、張炯、姚雪垠等著名作家都拜訪過。每次在北京采訪都想拜見著名兒童作家、詩人,被孩子們稱為“小迷糊阿姨”的柯巖老師,都因為她的身體不好未能如愿,那一次她的身體逐漸康復,很樂意地在家里接受了小海燕記者團的采訪。
不愧是搞文學創(chuàng)作的,見到孩子特別開心,她熱情、樂觀、爽朗,充滿了童趣。當我們提起她童年的生活,和怎樣走上少年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之路的,柯巖老師向我們拉開了記憶的閘門。
1929年,柯巖老師出生在河南省一個知識分子家庭,父親是一位鐵路工程師,童年時代的她并非天生就要讀書,5歲時她聽到第一個故事是《聊齋》中的《雙燈》。接著又知道了世界上有一個《賣火柴的小女孩》,還有一個《稻草人》。在她還沒有長大,識字還不多時,就生吞活剝的看起小說來,特別令她神魂顛倒的除了安徒生的童話,還有蒲松齡的《聊齋》,讓她愛不釋手。
從此書成了她最好的朋友。10歲左右的她在文學環(huán)境的熏陶下,她的第一部作品問世了,那就是寫給父親情真意切的一封信,當父親仔細閱讀完信,情不自禁地說:“我們家要出謝冰心了!”這雖然是感情的夸張,但為她走上了文學之路堅定了信念。
后來,第一篇鉛字文章是她17歲那年在武昌讀高三的時候,《我的同窗》發(fā)表在???。她是在偶然的機會開始寫第一篇文學作品的,25歲時的那一年,兒童生活的記憶像海潮一般在她心里波濤洶涌,有一天她突發(fā)奇想,就以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一共寫了九首兒童詩。在她愛人的幫助下,選了六首寄了出去,《人民文學》在1955年12月號上,很快發(fā)表了其中的兒童詩三首。以后又先后出版了《小兵的故事》、《大紅花》、《最美的畫冊》、《我對雷鋒叔叔說》、《講給少先隊員聽》、《“小迷糊”阿姨》等多部兒童詩集,進入新時期以來,她創(chuàng)作了許多別具一格的兒童詩集,先后出版了《春天的消息》和《月亮會不會搞錯》、《我為兒童祝?!返仍娂?,其中《月亮會不會搞錯》這本集子在新聞出版署等8部委舉辦的首屆全國優(yōu)秀少兒讀物評比中榮獲一等獎。
1956年她被分配到新成立的“中國兒童藝術劇院”,專業(yè)從事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開始她經(jīng)常深入各種不同的學校,與孩子與老師接觸中,與兒童文學結下了一生的緣分,在40余年的創(chuàng)作生涯中,寫下了許許多多深受兒童喜愛的作品。兒童詩集《小兵的故事》,于1980年獲全國兒童文學創(chuàng)作一等獎,報告文學《船長》、《特邀代表》、《癌癥不等于死亡》獲首屆和第二屆全國優(yōu)秀報告文學獎,長篇小說《尋找回來的世界》獲1987年全國首屆金盾獎。
當我們提到《周總理,你在哪里》這篇詩作時,柯巖老師有些激動,眼角浸滿了淚水,她邊抹淚邊動情地說:這是一篇感人肺腑的短詩,敬愛的周總理剛剛逝世,全國人民陷入了巨大的無限悲痛之中,在山間、在大地,人民在呼喚周總理,你在哪里!我創(chuàng)作了《周總理,你在哪里》表現(xiàn)了我們對周總理的愛戴,和無限深情,代表了全國各族人民所思所感,它通過反復撕心裂肺的呼喊,以及高山、大地、松濤、海浪、廣場的回應,周總理與人民心心相連,歌頌了周總理為人民利益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高尚品質(zhì),表達了億萬人民懷念周總理的深厚情感。詩篇開頭對周總理的英靈反復呼喊,反復詢問,反復傾訴懷念之,接著對高山呼喊,以高山作映襯顯得周總理形象更加高大?!八麆傠x去”含蓄地暗示出周總理的逝世;再接下去,對著大地呼喚,以大地為映襯,顯得周總理的形象更加博大豐厚,并給畫面增添了燦爛的色彩;再接下去,向著森林和大地呼喚,映襯的總理的形象更加光彩耀目,總理是神州的總理,高山大海就是你軀體,全國人民的憂慮就是他的英靈所系。最后,回到祖國的心臟天安門廣場,再一次深情的呼喚,這次呼喚與前幾次有不同的情味,悲痛之中含有一種信念,總理雖死猶生。這首詩雖短,但內(nèi)涵卻是非常廣大和深厚,所以學生讀了幾十年,仍感余味無窮。
熾熱的感情,火樣的詩句,激起了在場師生們的共鳴,又一次喚起了對周總理的懷念之情。
最后說起我們是從徐州來的時,這次是第二次來你家,第一次采訪賀老是1996年暑假,你不在家。柯巖聽說我們是從徐州來的很高興,她幽默地說:“徐州很好啊,徐州出人才。我婆家在山東棗莊,我婆婆的娘家就在徐州,這樣說我們還是半個老鄉(xiāng)呢!有機會到徐州去走親戚,你們歡不歡迎呀!”大家都齊聲回答:“當然歡迎,我們要舉起雙臂熱烈歡迎!”幽默的對話把大家都逗樂了。
由于柯巖老師身體不太好,小記者團不忍心久留??聨r老師不僅為記者團題了詞,也高興的為每一位小記者簽名留念,并向記者團贈送了她近期出版的《柯巖文集》六卷。大家合影后,小記者們依依不舍的與“小迷糊奶奶”揮手再見!
2011年12月11日,這位少年兒童藝術家在北京離世,小記者深表懷念。柯巖奶奶終生扎根大地,終生奮力攀登,她的作品永遠留在人間閃爍著別樣的光芒!
徐州市小海燕記者團 陳曉